李乾听到林丰的话,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眼睛,一副愤怒模样,厉声呵斥道:“林丰,你这是血口喷人。”
“老夫在永宁县,堂堂正正,何来肆意杀人,何来通敌卖国?我大秦咸阳李氏之人,世世代代忠于大秦,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你的话,简直荒唐。”
李乾一番呵斥后,转而看向曹喜之,道:“请曹太守明鉴,老夫敢说,天下人都背叛了大秦,我李家也不会背叛大秦。”
林丰淡淡道:“李乾,急什么呢?如果你没问题,自然可以得证清白。我林丰,便是诽谤你,会得到处置。所以,急吼吼干什么呢?”
刷!
李乾面色微变。
林丰的话,明显是有备而来。
李乾再看眼前汩汩流淌的河水,筒车灌溉下,源源不断有河水自永宁河转移到沟渠内。甚至一架架筒车运转下,一处处的水槽汇聚在沟渠中,以至于水流很大很急。
这般灌溉,不耗费一丝一毫的人力,只需要筒车不知疲倦的转动,要灌溉整个永宁县,不会是什么难题。
中计了。
李乾内心,生出这般念头。
“林丰,你算计我?”
李乾忍不住出声。
林丰冷声道:“李乾,我怎么算计你了?是我,请你到县衙外面鼓噪吗?没有吧!是我,让你通敌卖国的吗?也没有。是我,让你肆意杀人吗?也没有。”
“我林丰,什么都没有做。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动的。”
“说我算计你,荒唐。”
林丰大袖一拂,道:“李乾,你自以为出自李家,没人敢处置你。可是你忘了,大秦国法,一视同仁,天子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李家?”
李乾沉声道:“你早就判断了老夫,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早早的,有了筒车应对,却是一直藏着,就是为引诱老夫出手。”
林丰道:“这是你自己作死。”
说着话时,林丰自衣袖中,取出一本书册,递到曹喜之的面前,道:“曹太守,李乾的一应罪证,都在其中,请曹太守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