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大殿中。
太子赢启正欣赏歌舞,他如今被勒令闭门思过,呆在东宫什么事都做不了。甚至朝中的政务,因为他暂时不上朝,很多事情也难以介入。
闭门思过的赢启,没有思考自己的过错,反倒是天天欣赏歌姬起舞,宴饮作乐,日子没有苦闷,反倒很舒坦。
这一段时间,赢启的心态,却进一步发生变化。
原因是赢启这段时间,遭到雍王府的进攻,导致手中的部分权柄丢失,东宫势力进一步削弱。这般的前提下,赢启心中怨忿皇帝。
因为这一切,是皇帝造成的。
若非皇帝处处制衡他,处处压制他,东宫焉能有今日这般的场景。
一切,都是皇帝的错。
赢启彻底放弃了讨好皇帝,尤其这期间,又有人联络赢启,灌输各种皇帝不公平的观念。赢启原本就不甘心,所以顺势答应,和昆山宗、大禅天的人有了联系。
在赢启欣赏歌舞时,魏怀英急匆匆地进入,摆了摆手,一众歌姬退下。
大殿中,只剩下魏怀英在。
魏怀英郑重道:“朝中局势大变,太子怎么能继续沉溺于歌舞呢?请太子殿下振作精神,发愤图强,争取改变陛下的看法。这,才是根本。”
“哈哈哈,陛下的看法?”
赢启冷笑起来,神色锐利,强势道:“皇帝除了猜忌本宫,除了掣肘本宫,除了压制我东宫的属官,还会干什么?这样的父皇,我为什么要顺从他,要听从他的安排?”
刷!
魏怀英面色大变。
太子好大的胆子。
魏怀英心头有些担心,劝谏道:“太子殿下,慎言。”
赢启道:“东宫内,都是本宫的人,怕什么?更何况,本宫没什么好惧怕的,事无不可对人言。父皇处处掣肘压制本宫,难道不是事实吗?”
魏怀英更是觉得无奈。
事情,难办啊。
他甚至觉得,太子这是疯了一样,连装都不装了。
这要不得。
魏怀英话锋一转,不再争论这一事情,主动道:“太子殿下,刚刚咸阳城内传回消息,林丰酿制了一种名为西风醉的酒,是绝世佳酿,有无数的人前往订购。虽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粗略估测,至少几百万两银子的订单是有的。”
赢启蹭得站起身,他瞪大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问道:“魏先生,当真吗?”
“当真!”
魏怀英笃定回答。
赢启咬着牙道:“林丰这该死的混账,竟是酿制出这样的酒。他这一次又要得意了,这般情况下,父皇更是器重林丰,更是觉得林丰是他的希望。该死,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