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齐国本身,和夏国还有无数的矛盾,更不可能全力相助夏国。真要是拿下大秦的疆土,实力增强的是夏国,齐国无法分一杯羹,他凭什么要进攻呢?”
林丰正色道:“窦侍郎,齐国这里考虑的,不是礼义,而是切实的国家利益。”
窦虚面色微变。
他没想到,林丰的出发点完全变了。
窦虚却不甘心,再度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夏国的实力,极为强横。有夏国牵头,那么四国联盟,依旧稳固。”
林丰叹息一声,道:“说到夏国,诸位不是夏国人,不曾在夏国,所以,不清楚夏国的根本。中州夏国人人称道,实际上,今日的夏国,早和昔日大不相同。”
“如今的夏国,皇帝李重府重用奸佞,更一心修道,大兴土木,以至于夏国灾患不断,百姓苛捐杂税繁重。”
“如今夏国为首的将领,是许高阳。这个人是户部尚书燕无极一手提拔起来的,靠趋炎附势爬上来,没有什么能力。”
“许高阳统帅的军队,看似强盛,实际上已经是外强中干。这样的夏国,有战斗力吗?早就没了昔日的战斗力,早就没了昔年的统治力量。”
林丰说道:“可笑的是,晋国朝堂上,竟是一片惧怕夏国的人。”
窦虚面色一变再变。
林丰一步步的辩论,更是把燕国、齐国和夏国,驳斥得一文不值。
当然,这也是存在的问题。
窦虚眼珠子一转,他忽然道:“林丰,其余各国如何,我们不知道。但我晋国,兵强马壮,足以一战定乾坤。”
林丰呵呵笑了笑,略带着一丝嘲讽。
他扫了眼朝堂上的官员,掠过了谢崇后,收回目光,继续道:“晋国富庶,且因为晋国皇帝陛下励精图治,兵强马壮。然而晋国偏居一隅,擅长的是水军、步军。”
“这样的大军,一旦到北方开阔地区交战,一方面是气候因素不习惯,另一方面是军队兵种不一样。一旦遇到大批的骑兵厮杀,对晋国来说,晋国的步兵是不占优势的。”
“更何况,晋国和大秦接壤的地方不多,且接壤的地方,主要是秦国、晋国、夏国三方接壤,夏国会让晋国,掌握通往秦国的要道吗?”
“不可能的。”
“对晋国来说,攻伐大秦。一方面损失将士多,另一方面没有多少好处。”
“为什么要攻打呢?”
林丰侃侃而谈,他盯着窦虚,掷地有声道:“四国之间,各怀心思。窦侍郎,所谓的四国势大,实际上不足为惧。说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方法,晋国要参与,大秦就把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和晋国一展,晋国认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