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纷纷开口,全都临时追加银子。因为这是要铭刻在石碑上,更要立在姑臧县城内。试想石碑立下后,千百年后,各大家族的事迹也会继续流传。
捐钱一事,传出去后,就会发生变化,不是他们来赎罪,是因为林丰来治理姑臧县,他们慷慨解囊,各自捐赠钱财给林丰治理地方,使得姑臧县大治。
这是传出去的结果。
林丰看着一个个积极追加钱财的人,微笑着道:“诸公一心为公,慷慨之心,本官佩服。本官在这里,代替姑臧县境内的所有百姓,向诸位道谢。我相信姑臧县内的所有人,会感激诸位。”
张丰府道:“林侯爷客气,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其余人又纷纷附和。
这些大家族的人,许多是生意人。即便是大家族,可是大家族也有生意,所以都是贼精贼精的人。追加一点钱财,便能够立在石碑上,谁都乐意。
林丰让侍从一一记下各大家族要捐献的钱财,核算一番,竟是多达八十六万两银子,一下多了二十六万两。
这不是小数目。
林丰主动道谢,再度道:“请诸位放心,本官还是那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钱的开销,都会用在刀刃上。另外。诸位无私相助的事情,本官会迅速安排人在城内立碑,以便于百姓知悉,以便百姓知悉。”
众人纷纷谦虚。
钱给了,林丰给予名声,他们实际上也赚了。
这些人虽说谦虚,实则内心无比的欢喜。一番话后,彻底商定了事情。不论是林丰,亦或是张丰府等人,自始至终,都不曾提及和杨家的事情,都心照不宣的没去提及。
张丰府等人,主动告辞离去。
崔元屠看着离去的众人背影,忽然感慨道:“侯爷,如果当初老侯爷能够有您这般的手段,就不至于是战死沙场的结局。明明这一次,是侯爷赚了八十六万两银子,这些人却要感激您。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方面的能耐,崔元屠也不及。涉及到出谋划策,涉及到排兵布阵,乃至于军粮调度安排,崔元屠没有问题。
人情世故方面,他弱了一些。
林丰微笑道:“崔叔太言重了,我不过是抓住了他们的心理而已。这些大家族的人,在乎的是什么?就是名声。他们有钱,他们不缺钱,所以他们愿意给钱。”
崔元屠颔首道:“侯爷所言甚是。”
两人敲定了这事,林丰忙碌自己的,崔元屠则是要准备接收这八十六万两银子。以及,还得安排准备石碑的事情。
另一方,张丰府一众人出了县衙,这些人还在议论纷纷,讨论着在立碑的事情。
张丰府忽然感慨道:“林丰这个姑臧县的县令,不愧是皇帝敕封的镇国侯。他一番话,让我们又捐了钱,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捐钱。到头来,我们还得感激他,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
其余人一听,也是一下恍然。
还真是这样。
他们走出县衙时,都不曾再去考虑杨家的事情,不再去考虑出钱的事儿。所有人讨论的,都是各大家族捐款后,肯定要立碑的事,讨论着碑文会怎么写?
张丰府笃定道:“老夫更是笃定的认为,沈荃这个凉州刺史,不是林丰的对手。林丰虽说年轻,可是他处理事情的手段,老辣纯熟。这样的人,不是沈荃能对付的。”
“张公,林丰和沈荃的冲突,咱们就不去管了。如今,姑臧县没了杨家,赶紧填补杨家生意上的空白才是。”
“对,对,咱们如今,老老实实做生意就是。”
“反正,别再出问题。”
一个个大家族的人纷纷表态,他们如今被林丰慑服,心中再无其他的心思。
张丰府点了点头,捋着颌下的胡须,脸上有思索神情,踏上马车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