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韩延进入书房中。
扑通!
韩延直接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高声道:“罪人韩延,拜见林侯爷。”
林丰审视着韩延,这人是沈荃的幕僚,更是沈荃的心腹。之前,韩延还带人去谢家,要接管谢家的。以韩延的身份,必然知道沈荃的诸多讯息。
林丰打量着韩延,却是不曾说话。恰是这般的情况,使得韩延的内心,一下就空悬起来,内心无比的惊慌。
死!
应该是不至于。
可他是沈荃的幕僚,这事儿传出去,他就彻底废了,谁还敢用他?
更何况这些年来,韩延一直跟着沈荃,享受着富裕的生活,享受着好日子。过惯了这样的生活,骤然间跌落尘埃,韩延的内心,是极不愿意的。
恰是如此,他主动来求见。
一来请罪,二来展现价值,他想成为林丰的人。
韩延脑袋磕着,等了好半响后,见林丰都不说话,韩延的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可是,他又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维持着撅起屁股叩头的姿势。
整个人无比的难受。
细密的汗珠,自韩延的额头上渗出。
他转眼背脊更是浸湿,甚至长时间的跪着,韩延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思绪都有些混沌。
林丰等了半响,道:“韩延!”
“在!”
韩延立刻抬头回答。
他内心,一下又升起希望,看向林丰时眼中带着浓浓的期待。
林丰道:“你来见本侯,所为何事?”
韩延直接道:“回禀林侯爷,沈荃这些年在凉州担任刺史,一直在不断的攫取利益。这些年下来,沈荃攒了不少的钱。这些钱财,有许多已经送回沈家的老家。沈荃在姑臧县,也藏了不少。”
“沈荃在南城,有一处住宅,专门搁置钱财。这一事情,是我经手的。据罪人所知,沈荃住宅中藏匿的银子,应该不低于三十万两白银,还有约莫五万两黄金。”
“这是沈荃在姑臧县的家底。”
“除此外,沈荃在姑臧县,还有不少的宅邸和土地。宅邸和土地,随着沈荃被拿下,这些账目应该能查到。”
韩延声音稍稍拔高,躬身道:“罪人愿意戴罪立功,帮助林侯爷取出沈荃藏在南城的所有钱财,请侯爷接纳。”
林丰说道:“如果你仅仅是为了赎罪,这一消息够了。如果你想得到本官的任用,这消息远远不够。”
韩延的意图,林丰猜测了一些。
肯定不是单纯请罪。
韩延如果离开,也没有人会追查什么。偏偏,韩延主动回来,那就是有所求。
韩延再度道:“林侯爷,我还有三则消息禀报。”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