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逸也昂着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镇国公,你太年轻气盛,行事过于激进。做事情有干劲儿有闯劲儿,是极好的。可是不顾一切杀人,很不妥当。”
赢洪补充道:“我们也不是说不杀人,而是说科举之前,现在不能直接杀人,至少得等科举之后再说。”
两人言之凿凿。
话语中,都带着浓浓的自信。
两人都认为自己的论点论据,无可争议,这是必然会成功的。
林丰根本就无法反驳。
这是机会。
这一次只要林丰败了,林丰就不是什么无敌的,就是可以击败的。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自然是能拿下林丰。
“一派胡言!”
林丰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
赢洪呵斥道:“林丰,我们是为了你好。这一次的事情,摆明了会引发冲突。你这样蛮干,不妥当。”
林丰说道:“我只知道一个道理,人家都已经挖空心思,要对付你的时候,你处处忍让,最终的结果就是敌人得寸进尺。平王殿下可知,晋国、齐国的人密谋什么事情?”
“他们密谋着,要颠覆秦国的科举。同时,还要暗杀寒门士子,再对付进入秦国的晋国和齐国的士子,还要相互栽赃给对方。晋国想栽赃给齐国,齐国想栽赃给晋国,挑起秦国和对方的冲突。”
“晋国和齐国这么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引发冲突?”
“他们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呢?”
“合着我秦国就是更软弱,明明晋国和齐国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是我们却不能去做,还害怕他们来攻打?你所谓的会影响到科举,更是一派胡言。”
林丰语气没有任何的柔和。
这些人,欠揍。
隔一段时间后,这些人就又有了和他作对的心思,就又需要收拾一番。
林丰继续道:“如果齐国、晋国的人不处置,下一步,两国只会变本加厉,只会进一步来捣乱。恰是这时候,更需要出手,一鼓作气剿灭这些意图动乱秦国的人。”
“唯有如此,才能为科举保驾护航。”
“至于冲突?”
“秦国立国至今,会害怕冲突吗?”
“我只知道不怕输不服输,敢于一战的秦人,从不知道秦国还有畏畏缩缩,遇事畏首畏尾的秦人。我都不知道,平王和鲁驸马是否收了他国的好处,才提出这样的论调。”
“要战,秦国奉陪到底。”
林丰强势道:“所谓患难之际见忠臣,越是在板荡时节,越能看出问题,看出一个人的风骨。秦国的科举,要选拔的更是人才,更要选拔忠于秦国的人。如果因为有战事来,这些来秦国的士人就逃了就跑了,这样的人拿来做什么呢?把这些人扔掉就是,不去管他们就是。”
“说得好!”
赢九霄抚掌称赞。
林丰的话,就是合乎他的胃口。
秦国至今的一切,都是打出来的,不是忍让出来的。
你越是忍让,敌人就越凶狠。你越是凶狠,敌人就越是惧怕。
这才是根本。
赢洪皱眉道:“陛下,林丰的话,完全是强词夺理啊。什么叫做秦国不惧一战?明明可以不打的战事,非要挑衅,这不合适啊。”
鲁逸也道:“请陛下明鉴。”
林丰说道:“敌人已经打上门了,已经蹬鼻子上脸,就差拿着一柄刀往你心窝子上捅,可是你这里还在忍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以为是战略性的忍让,殊不知那就是认怂,就是怕了敌人。亦或者,是为敌人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