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叫嚣。
她垂在身侧的手反射性蜷缩了一下,脸色平静的抬起头,正对上那双让她总是不敢多看的眼睛。
“有事吗?”她问。
周景肆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抬头,怔了片刻,弯唇,抬抬下巴,漫不经心提醒。
“度数再低也是酒,少喝。”
温纾愣了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饮料。
粉粉的颜色,很漂亮,流动的时候闪着波光,仿佛一碰即碎。
像极了她那颗喜欢了多年却一丁点也不敢透露的心,已经习惯隐藏太久,好像有暴露一点的可能,都会让她顷刻间溃不成军。
包厢里很吵。
周景肆以为她没听清,语气懒洋洋的、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女孩子在外面要懂得自我保护,喝这个。”他说,顺手将自己跟前没动过的一杯调的气泡饮料往前推了推,刚好推到她面前不远处。
不越距,分寸感明确。
温纾想起下午室友浏览论坛时说的标签。
他苍白的指尖沾了一点杯壁上的雾气,随意的捻了捻。
又靠了回去,一副没骨头的懒怠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温纾的鼻尖又酸涩起来。
他看起来永远不着调子,总是痞痞的,却从来不吝啬于一些细小的温柔,这仿佛是他刻在骨子的家教,但让温纾炽烈心动。
她想起几年前夏天的那个夜晚,小雨如丝,落在身上将露在外面的皮肤浸的沁凉,这人也是这幅散漫样子,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睨着蹲在街边无助哭泣的她。
那时候她还不像现在,对他喜欢到简直有些无可救药。
温纾是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还是个颜控,见一个帅的就喜欢一个,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