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不听话他不爽,她现在乖了,他还是很不爽。
并且心里那腔烦躁一点没少。
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深吸了口气,宽厚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小姑娘后颈,沉声教育道,“以后也不许这样,跟谁都不行,听见没?”
温纾:“……哦。”
周景肆不满,“哦?”
她点头,乖乖道,“听见了。”
“这还差不多。”见她听话,周景肆心里的气勉强消了点,悠悠收回了手。
命运的后脖颈被松开,温纾连忙后退,不适的缩了缩脖子,总感觉那有些烫人的手掌还在自己脖子上扣着。
触感烫的人浑身不自在。
她装作不经意的揉了揉,发现周景肆的脸色总算不那么沉了,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松了口气,又小声问,“那个,你刚才叫我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她刚才那么一打岔,周景肆险些给忘了,他眉梢一挑,倚着墙懒洋洋问,“刚才怎么回事,心情不好?”
“嗯?”温纾没反应过来。
周景肆:“我在台上发言时候。”
他低眸,打量着小姑娘灵澈的杏子眼,她眼梢上挑弧度极小,尾尖透着一抹不太显眼的红,小小泪痣点在眼睑下。
她大概不知道,她一哭,眼尾就会红。
又娇又可怜。
哭的委屈样儿像全世界都欺负过她。
她打不过,就哭。
周景肆实在是见过她哭太多次,很多种哭法,他眼神还特好,所以哪怕他在台上,他也能看出她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还挺会哭,一边冲他笑一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