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纾愣了愣,额头就被周景肆曲起手指敲了一下。
有点疼。
她皱起眉,捂住额头。
周景肆低笑。
负责击鼓的同学不紧不慢的敲着,同时散发着幌子似的话,让人越来越紧张。
温纾看周景肆不紧不慢握着瓶子,心脏提起来。
她忍不住提醒他,“你快传呀!”
难不成还想唱歌?
温纾就听周景肆唱过一次歌,还是高中开文化艺术节时班里自选的大合唱。
她有点想不起来她们班当时唱的什么了,但她记得清楚,周景肆在的实验班唱的是张杰的那首《最美的太阳》。
他领唱。
虽然只领了前几句,但好听的要命。
少年嗓音低沉清冽,调子像被大提琴音浸过,后来那首歌她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瞧着小姑娘担忧的眼神,周景肆不紧不慢勾了勾唇,他慢悠悠侧眸,隔着大概半米远空隙的赵宇突然眼皮子一跳。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近九十人,都注意着他们——手中的那个瓶子。
昏暗下看不太清人脸。
赵宇咬着牙低声说:“肆哥,你是我亲哥,咱有仇私下报,你饶我一命,行不?”
这狗东西记仇得很。
他刚才嘴欠挑逗他那两句,非得让他找回场子不行。
周景肆漫不经心听他叫爹,悠然一笑,又欠又坏,无辜的笑道:“不行哦。”
赵宇:“……”
他磨了磨牙,准备抢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