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娇的不行的小姑娘。
他松开她马尾辫,手掌在她脑瓜顶拍了拍,安慰又像哄,“怎么这么娇气啊。”
他握住她肩膀,低低笑了声,懒漫道,“跑步是有窍门的,来,我教你跑。”
温纾茫然的眨了眨眼。
那年的少年同样不知道,他随意的、或许只是出于有趣的善心,吝啬的温柔让眼前快哭出来的姑娘心跳如雷贯耳。
他如果不给,她或许有一天就能走出来。
她默默喜欢他,默默学习,默默毕业,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忘记他,不再渴望他。
可不是。
只有温纾始终记得那些,她在很多次狼狈无助的时刻,他就像神明,突然出现。
他总是漫不经心,那么轻易的拉她出泥潭。他甚至从来没有喊过一声她名字。
他知道她叫什么吗?
那时的小少女高兴又难过。
因为她明白,他或许不知道,更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那是五月份,傍晚,风吹过时的温度很凉爽,她的汗落下去,身侧少年漫不经心的纠正她的跑步姿势,喘息频率,以及呼吸的次数,耐心又慵懒。
他像从天而降的王子。
温纾想。
而她连灰姑娘都算不上,因为灰姑娘还有一双水晶鞋,夜晚能得到王子的青睐。
王子最终会爱上灰姑娘。
她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