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往常似的,靠在一楼楼道墙边等学理的林佳仪,少年总在她下来前出现。
看见周景肆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时,温纾只不经意的看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
不知是不是受了委屈,突然特别脆弱,他漫不经心瞟过来时她鼻尖就开始酸,他朋友勾着他肩膀说笑,被他嫌弃推开。
等他笑闹着走远,温纾挪着步子探到门口,目送他背影,冷风拂面,虽失落,但今晚蹲到他,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
第二天有两节语文连排课,要考试,老师第一句话还是,“那三个人呢,出去。”
这事儿仍没结束,三人抱着试卷去楼道。
深冬的白天也是冷的。
前两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仿佛不知道这件事,半个字没提,三人就像里面的炮灰。
被两方迁怒,里外不是人。
担任数学课代表的姑娘卷子只写到一半就开始蹲下哭,因为实在是太委屈了,温纾和另外个姑娘心态还算好,强忍着。
当时大办公室就在三楼最北面,委屈的那姑娘直接哭崩了,班主任知道后叫她们过去问原委,让她们去给语文老师好好说。
温纾其实觉得这件事挺怪的,因为她语文成绩好,老师向来喜欢她,生气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喜欢好像半点用没有。
倒不是说她就该受优待,但难免心凉。
明明老师也该清楚,这件事错的不是她们。
老师之间的硝烟,学生能怎么样呢?明明时间过得不久,才一年多而已,温纾都忘了当时的语文老师是怎么说的。
总之,她们还是那个没有话语权的炮灰。
温纾红着眼出来,她泪落得安静,只是委屈,就掉的愈发迅速,成串的沾湿脸庞,拐弯连有人都没看到。
刚打完球上楼的周景肆停下脚,就被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