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仪淡笑着偏了偏头,放松身体往沙发里靠,藏进阴影里,抬起手臂遮住脸。
温纾知道,翻篇过后,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许清哭了。
林佳仪其实一直是个性格很决断的人。
她稀罕的时候,那你怎么样都可以,月亮星星都能给摘,可一旦她不想要了,那么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可能了。
温纾静默看着林佳仪微颤的肩膀,目光转而落在茶几上那半杯泛着波澜的鸡尾酒上。
忽然就有些惆怅。
长达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无数个朝夕积累起来的失望,在希望与放弃之间反复横跳,真要把那道已经成习惯的身影一次性全部挖出去,何其艰难啊。
林佳仪沉默的倚在软沙发里,安静着窝了不知道多久,那边唱歌的嗓子都哑了。
她总算重获新生似的吸了吸有些塞的鼻子,对温纾说,“宝贝儿,我出去洗把脸。”
“去吧。”温纾问她,“要我陪你去吗?”
林佳仪笑,“可别了吧,面子都不要了,还是多少给我留点里子。我自己就行。”
温纾弯唇,好笑的点头,“行行行,知道啦!”
林佳仪前脚刚走没多久,周景肆就回来了,站了几秒,漫不经心在温纾旁边坐下。
温纾端着果饮喝,专注的看小说。
周景肆瞧了小姑娘几秒,冷不丁抽出她手机,温纾无奈的笑,不得不转过身来。
她软声,“阿肆。”
周景肆眉骨微抬,把玩着她手机,懒洋洋问了句,“温小纾,我跟你闺蜜谁重要?”
温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