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静,心上缓慢的、泛起细密的疼,他其实一直不太见得了这姑娘掉眼泪。
以前就觉得不顺眼,现在更是不行。
他低声问,“想起妈妈了?”
温纾头抵在周景肆肩膀,小声,“嗯。”安静了一会儿,说,“因为妈妈去世的日子离生日很近。”
周景肆没说话。
只把小姑娘又往怀里抱了抱,手臂圈的更紧了些。
时间过得太久,面容都被模糊掉了,温纾其实没有那么多难过,更多的想起妈妈,是在觉得孤单或者平白无故受了委屈时。
她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失去亲人的人也这样。
或许真的是她的问题。
深吸气,她额头从周景肆肩上离开,看着周景肆的眼睛,轻轻弯了弯唇,“过生日不可以掉眼泪,阿肆,再给我些时间吧。”
再给她一点时间,等准备好了就讲给他听。
周景肆温柔的在小姑娘眼尾亲了亲,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轻笑着,“嗯,好。”
客厅的灯重新打开。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同时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周景肆切蛋糕给温纾。
温纾盯了盯,忽然伸出指尖沾了一手指奶油,趁机往周景肆鼻子上抹了一下。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往他脸上抹。
然后没忍住笑出来。
周景肆眯了眯眼,切好两块蛋糕往旁边一放,黑眸中危险的光色一闪而过,“欠收拾?”
温纾躲着摇了摇头,抵着脸继续笑。
周景肆的长相就是那种很典型的高级脸。
五官冷淡俊美的没话说,加上他总是这副又酷又拽的样儿,疏离感其实是很强的。
这会儿被温纾抹的全是奶油。
蛋糕上嵌着的大簇玫瑰用的都是草莓酱,色彩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