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床前，看着从被子下面露出小黑头的蛇，黑眸晃了晃。

“竟然醒了，就自己离开。”

虞真扬起脑袋看着他。

萧则想到昨天说把蛇当作储备粮的话，冷笑一声：“你当真觉得除了养活自己之外，我还能养活你？”

虞真点点头。

萧则看见小黑蛇上下晃动的脑袋，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手指卷缩了一下。

他有些意外小黑蛇的反应。

它真的听懂了？

想到神鬼志怪那些杂书中所记载的精怪，萧则看着小黑蛇的眼神有些凝重。

他又道：“看在昨天你帮了我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我也不想养你。”

萧则：“你走吧。”

他孤身一人待在这吃人的皇宫中，已是如履薄冰，他不会，也不愿意去随意承担一个生物的命运。

何况……他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小黑蛇不动弹，听见萧则的话，这回又摇了摇头。

萧则扬了扬下巴，示意小黑蛇去看看蛇干：“你不怕？”

小黑蛇摇摇头，这回速度还更快了些。

她又不是真的蛇，而且她也发现了，萧则虽然表现得有些阴冷凶残了点，但从昨天她吓走了萧佑安之后，他对她还蛮容忍的。

现在的萧则，还没有长成那个残忍的暴君，心底还有着些许良善。

想到昨天在厨房看见少年盯着灶台下的火堆时，那沉默的双眸，虞真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