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在空,并不灼热,万里云淡,还有凉风徐徐而来……
祝平安站在山巅微微闭眼,任由头上未束的长发慢慢舞起扫荡脸颊、扫荡鼻梁、扫荡双唇……
雪白长衫在身后轻微鼓荡……
山不高!
笔直的身躯站在山巅,打眼望去,就在眼前不远还有另一山头直插云霄,便也没有了一览众山小的视野!
难得此时有闲,天地辽阔,这份惬意,就是人生!
就问这世间,何为恣意?何为洒脱?
何谓……
“师兄,我又拉裤子了!”一声带着奶音的哭腔响彻山头!
祝平安回头看了一眼,“唉”了一声,再看了一眼万里云淡,快速转身,一边伸出双手,一边抱怨:“八花啊!你又拉,又拉!一天拉几次啊?你还要不要师兄活啊?”
“师兄,我也控制不住啊,我也不想拉裤子上啊……哇哇哇……”八花小姑娘,三岁八个月,左手提着裤腰,右手先抹了一把双眼的泪水,再用手背擦了一把鼻子上的泡泡……
然后,手心带泪、手背带涕的右手,便在肚前的衣服上反复又擦拭了几下!
“哎呀呀,哎呀呀呀……讲卫生讲卫生……哎呀!我真没眼看!”祝平安满脸的嫌弃,却还是上前一搂,把八花小姑娘抱在怀中,快步往下山小路走去!
一边走,祝平安还一边教育:“让你少吃点,你看看你,吃得多拉得多,人也长成了一个胖球,大脸盘,大肚子,你这般长大了,谁会要伱?啊?你还能嫁得出去?”
“师兄我不嫁人的,我才三岁,我不嫁人!哇哇哇……”八花扯着喉咙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