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是我。并没打算吓你,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捣鬼罢了。”
宝珠大吃一惊,回想昨日种种细节,惊骇莫名,颤声问:“你在梁上,那棺材里睡的人是谁?!”
“九娘可自去查证。”
不用他说,宝珠拔腿回到正堂,来到东边仔细一瞧,只见棺材里盘着装钱的褡裢,外面裹着一领韦训的青袍。原来屋子宽阔,烛火照不到另一头,影影绰绰分不清明。宝珠又觉得棺材晦气,只要不凑近查看,就破不了这简单的障眼法。
那他是何时用褡裢伪装自己,又怎么无声无息攀到两丈多高的房梁之上?
这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宝珠怒道:“你到底蹲在梁上干什么?!”
“登高望远,可以俯视庭院和屋里的动静。只要对方稍动,我就可吓他一吓。谁知你如此勇悍,根本不需要韦大出手。”
他指着那片木板,赞叹道:“还好挡了一挡,否则被你洞穿三个窟窿,滋味可不好受。”
宝珠又转头对付十三郎,喝道:“梁上是他,那院子里装神弄鬼的是你咯?”
十三郎双手乱摇,连忙撇清:“我清早才回来,不关我事!”
宝珠奇道:“那是何人,还真的是闹鬼不成?”
韦训不答,指了指鱼脍说:“不急,趁新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