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拍拍身上的灰,问:“你真的跟你大师兄是同一个师父吗?瞧着还不如我呢。”
十三郎站在街角给她望风,说:“是同一个师父。可我没有练轻功的天赋,修得是般若忏内功,从里到外都跟大师兄不是一路。其他师兄也因人而异,学得都不太一样。”
宝珠一愣:“那你师父可真是个博学多才的高手,竟懂得这么多武艺。”
十三郎看准街头无人,朝她招手:“不仅武功高,他什么都懂,还有许多许多的书,只是不许我们看。”
宝珠蹑手蹑脚地跟着他走,“那你很崇拜他咯?”
十三郎摇摇头,过了片刻才说:“他脾气太坏,从没有一天开心过,我很怕他。哎,真是罪过,师父过世的时候,我们都松了口气。”
宝珠暗暗诧异,心中胡乱猜想,不知那个坏脾气的匪首是不是躺在自己平日睡的棺材里直接下葬。走着走着,她发现他们前往的方向很熟悉,韦训藏身的地方居然距离孙家店不远,只隔着区区两条小巷。
十三郎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家没人居住的院落,门上贴了崭新的封条,看来是盗珠案发后衙役已经搜查过的空屋。宝珠踩着十三郎的肩膀,两个人再次翻墙进去,十三郎从院后捡起一架破梯子,抬进屋里。
宝珠被屋里的陈年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样偏僻的地方?”
十三郎说:“有一回,他并没说生病,却不知怎么失足从房梁上掉了下来。那事属实罕有,我至今记忆犹新。这一回,我想他不会藏得离你太远,应该就在孙家店附近。”说着把梯子靠在屋中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