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进袋子的就都装进去,水囊里灌上淡啤酒,烤鱼我在这儿吃,谢谢。”
“这一共得两枚银币先生?”
蓝恩的礼貌让老板又诧异的多看了他一下,后来甚至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敬称。
见蓝恩的皮革手套中夹着两枚黯淡的银币摆在桌上,他便干脆利落的开始准备开伙了。
“那边还有位置,先生。请别在意那些醉鬼,他们不会碍事的。”
“当然,我不在意。”
说着,蓝恩已经走到了那处座位,拢了拢斗篷下摆,坐到了板凳上。
这些下午就开始喝酒的酒鬼都是附近的农夫,冬天是农闲的时候,他们每天不是出来喝酒,就是在家里把自己的婆娘揍得嗷嗷叫。
这些人确实不会惹什么麻烦,但是如果让他们在喝高了的时候看见蓝恩的猫眼,那他们多半就会有点飘了。
地位不高的人,在看见地位比自己还要低的人,那股兴奋和优越感甚至会比老爷们还要大。
猎魔人就是地位足够低的人。
虽然蓝恩用一只手就能把整个酒馆里的人给干趴下,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拥有长期惯性的人群认知不会因为打一架就有所不同。
“听说了吗?”
一个醉醺醺的农夫朝着同伴笑哈哈的说。
“咱们的伊莉莎小姐这次又想了个办法去救他哥哥。她想用荨麻织一件毛衣,给她哥哥穿上。”
“菲斯奈特爵士还有得救?他都变成鸬鹚多长时间了?得有两年了吧?”
“也是他活该,跟谁上床不好,跟一个女巫上床?我跟你说,女巫的**里都有诅咒!男人捅进去准没好事!只要敢离开她,第二天就会变成鸬鹚!”
农夫们嘴里蹦出来的评价尖酸且露骨,并且充斥着荒诞的想象力,这让蓝恩立马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