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随维瑟米尔而来。”
杰洛特的声线毫无波动,维瑟米尔紧跟着接上话。
“我则是肩负使命而来。”
找准了正主,艾思娜露出了一个僵硬而凌厉的笑容。
“哦,这就可以解释你的鲁莽了,维瑟米尔。没有给我打招呼就进入布洛克莱昂,这种行为的危险性即使对你来说也不小。我能想象到你肩负的使命是什么.说客?使者?你们人类是这么称呼这种角色的。”
“但是维瑟米尔,我得再重申一次,你的行动很危险。不斩来使是你们人类的规矩,我并不接受。树精不承认人类的规矩,你现在还能带着你的学徒站在这里,只因为跟你们同行的人做过一件伟大的事业,我们这些活在物质基础上的生物都得承他的情。”
维瑟米尔的嘴唇嗫嚅一番,又恢复了平静。
老人家很早就明白,这世上的奇人异事多到无法想象,个人想要在生命的尺度上探寻所有奥秘只是痴心妄想。
他早已习惯遇见自己无法理解的情况,并且总结出了一套应对方法——
排除整件事里那些让他无法理解的因素,专注在能解决的因素上。
简而言之: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多得我不管,也管不着。
“您至少该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吧?”
维瑟米尔谨慎地说着。
“说真的,我不想知道。我没理由去听一个人类,一个思想、习惯与我截然不同的种族使者的传话、提议,或者最终通牒。文斯拉夫王的想法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维瑟米尔惊讶的抬头。
“您知道是他派我来的?”
“这又不难猜,周边国王里面也就他一个既不够恨我,又不够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