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科因的家在一条宽阔的水渠旁边。
这么说可能不太直观。
他家的窗户,挨着一条三米多米宽,六米多深,没加盖,也没围栏的大水渠。
水渠似乎不常用,底下没有很多水,只有薄薄一层淤泥。
似乎是为了让人们进入水渠的时候方便点,还有一条爬梯直接按在加斯科因家窗户的不远处。
蓝恩没法想象这种建筑的设计者,在干活儿时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状态?
这还并不是个夜间照明可以普及的时代,哪个人晚上走偏一步岂不就直接摔断脖子?
还是在居民区边上!
“亚楠的建筑很奇怪,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精密器械,但是在基础的设计上又跟外界常识完全脱轨。也许是因为城市建在山里,高低差地形很常见的原因吧。如果不能好好适应这儿的风格,可不好安定下来。”
加斯科因如此向新来的外乡人解释着。
“但是.这么深的水渠连个围栏都不加,走夜路怎么办?”
“走夜路?”加斯科因奇怪的笑着反问,“在经过了昨晚之后,你还指望这个城市里有人会在晚上出门吗?”
蓝恩无言以对。
两个人顺着水渠走了半分钟左右,路过了好几个被锁链捆住的棺材,才到了加斯科因的房子门前。
他的家跟普通的亚楠人没区别。
厚木门、窗户安着结实的铁栅栏,铁栅栏上还缠绕着好几圈铁锁链,锁链上又挂好几把锁。
不安全感让每个亚楠人的屋子都有差不多的配置。
到了门口,蓝恩站在一边,加斯科因上前敲门。
在亚楠,大力拍门是一种非常让人讨厌且不安的举动。
因为那种声响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夜晚里想要闯进门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