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面目狰狞且恐慌的教会人员,让自己的火枪喷射出水银子弹,带来了血和火药的味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人群的咆哮声、猎人们掏出武器的摩擦声、马匹受惊的嘶鸣声便无比嘈杂的混在一起,爆发出来!
血的味道更浓了。
镇民们人更多,他们癫狂的蜂拥而来。猎人们更强,但是他们却被人潮挤住,连辗转腾挪的空间都没有。
猎人们,还有教会人员们在流血。
他们接受了比普通镇民更加多次,更加优质的血疗。这让他们的血液在流出时,让周围的人们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血液在越积越多,味道在越来越浓。
啊,血液。甜美的血液、活力的血液.
人们的脑海里仿佛多了一首美妙的音符在自发地歌唱。
越积越多的血液,似乎产生了某种堆叠效应。
“狗屎!跟上我!马克!”
亨利克的猎杀技艺精湛流畅,在对付兽化病人时游刃有余,在面对人类时则更加有威慑力。
相比于那几个身手不那么好的猎人,他虽然在胳膊上被砍了一刀,肚子上被草叉捅个对穿,但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他成功拉着自己的老朋友马克,一路闯到了混乱人群的外围,眼看着就能冲出去了。
老猎人激烈的喘息着,从肺里榨出来的热气甚至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
他的眼神机敏而警惕,四处打转地观察着战场情况,随时准备找出薄弱点突围。
他身后向后捞了一下,想要把脚步稍慢的马克往身边拽拽。
真像啊.眼前的情境,他和马克的处境.一切都如同几十年前的旧亚楠一样。
当时他们两个年轻人,就是互相搀着才能在最后擦着门缝从旧亚楠那一片火海里进入教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