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尼弗迦德人!”
一个丝绒帽上别着一根山鸡尾羽的男人不耐烦的嘟囔着。顺道,嘟囔完之后他往驳船尾部不断打转的水面吐了口唾沫。
“你看,自诩尼弗迦德人的家伙可不会像我这么干。喝,忒。”
说着,他的双肘撑着驳船围栏,吐了一口更远的吐沫,示意给刚才问他话的人看。
蓝恩、格德,还有雷吉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高等吸血鬼从他的单肩包里掏出来一条手绢,往自己m型的发际线上擦了擦。
“这位自称‘不是尼弗迦德人’的先生,这会儿风高浪急,我有点不确定刚才打在脸上的是船尾溅起来的水沫还是你的口水了。换句话说.咱们能稍微文明点吗?”
这位理发医师的教养总能让蓝恩和格德啧啧称奇,就算是这种情况,他的语气也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丝绒帽男人不好意思的朝着雷吉斯笑笑,然后领着自己的旅伴往旁边挪了挪。
其实也挪不开太远,毕竟雅鲁加河上的渡河驳船一向拥挤得吓人。
“嘿,雷吉斯。”格德从旁边伸过来头。“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刚才还挺想继续听他说呢。”
“确实!”蓝恩也伸出了头,他们仨都在围栏边上,因此蓝恩必须把头伸得比格德还要往外,才能让雷吉斯看到他。
“能以如此言简意赅的形式,表现出尼弗迦德人与其他人的区别,这人在语言艺术上的造诣让我满心期待。”
雷吉斯挠了挠头,虽然蓝恩已经重新戴上了兜帽,但是他还是能想象出兜帽之下那副饶有兴致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