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福柏在旁边给巴尔纳巴斯予以小声地声援。
在福柏和巴尔纳巴斯小心翼翼的看着卡珊德拉,以为她会生气的时候。
驯鹰人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却突然笑了起来。
“不,我没有生气。”
卡珊德拉轻松地笑着。
“如果蓝恩是因为恐惧而不敢上战场,那我会认为他是一个懦夫。但现在,他因为自己的决定和意志,在考虑过后远离了自己不想去的战场,我尊重这种决定。”
“你们和他说的都对,仅以我在墨伽里斯的所见所闻来看,伯罗奔尼撒联盟和提洛同盟都是一群为了争夺霸权而不管不顾的家伙。”
卡珊德拉摊了摊手,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我不是个靠混乱吃饭的佣兵,如果不是这场战争将我卷进了我的寻亲之路.啊,我想我也会远离这个没有正义和公理的拉锯战。”
“呜呼!”巴尔纳巴斯的手握成拳头,在空中狠狠地挥了一下,发出高兴的欢呼。
“那么看来,我这两位可敬的朋友是没有分歧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好不好消息的,以后再说吧。”卡珊德拉站在了甲板上的指挥座,向船员们发出了命令。
“现在,让我们去佛吉斯!我带着斯巴达的头盔,还有厄尔皮诺的仇人,该让这位富裕的‘雇主’给我们点报酬了!”
——
在驶出墨伽里斯的当晚,爱琴海上起了雷暴。
天空没有一丝星光和月光,乌云浓重而低垂。
只有时不时,从更高处的乌云中劈下来的闪电,才能短暂的将世界照亮一瞬。
阿德瑞斯提亚号上有船员开始了祷告,他们在海上漂泊良久。在巴尔纳巴斯的带领下,他们习惯于将这景象称作‘宙斯与赫拉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