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伯利克里的房子,阿尔西比亚迪斯身为侄子和养子,现在还跟伯利克里住在一起。
按理说,光是阿尔西比亚迪斯的父亲,也就是伯利克里的兄弟留下来的遗产,他就能把房子建的比布里松家还要豪华好多倍。
但是雅典人普遍认可有德行的贫困,胜过没有底线的富裕。想要当一个政治家,控制自己的花销是塑造形象的一部分。
在走进一个历史人物的住所的过程中,蓝恩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他已经在进入雅典的第一天就完成了祛魅。
伯利克里是他在历史书上学过的人物不假,但他也仍旧是一个会被对手搞得焦头烂额的政治家而已。
在别墅里奴隶的引路下,蓝恩没有乱逛的机会,直接去了阿尔西比亚迪斯的房间里。
菲迪亚斯也在这儿,在确定了想对他动手的是秩序神教之后,阿尔西比亚迪斯也不敢将这位雕塑艺术家放在他自己的工坊里。
安全起见,只能聚在一起。
蓝恩在门框处低了低头走进来,菲迪亚斯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走到猎魔人跟前紧张的问。
“怎、怎么样?”
他刚才和阿尔西比亚迪斯一起,侧卧在地上羊毛毯上。
“布里松已经解决了。”蓝恩先是让菲迪亚斯安心,接着又转头对阿尔西比亚迪斯说,“没人发现是谁干的。”
“啊哈!皆大欢喜!”
阿尔西比亚迪斯从羊毛毯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欢呼,看起来还有点妖娆。
“再来点葡萄酒!”
他一边说,一边还举起来一个杯口足有两只手掌大的陶杯。这是在宴会时用的器具,喝的时候跟端着脸盆似的,与平常使用的陶杯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