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早就有消息的事情吗?早几百年大家就都在传言了。”
“是的,传言但是没人知道南方人有这么、这么厉害!”
“有多厉害?他们打了什么漂亮仗吗?”
“玛纳达之战。”
酒保几乎是反射性地说,看来这消息他已经听了好多遍了。
“就是辛特拉南边的那一块地方,您知道吧?辛特拉人把他们能干架的小伙子都带过去了,那可是辛特拉人!跟史凯利杰群岛的海盗比都不知道谁更凶的辛特拉人!”
“结果呢?一天就打完了!就一天!尼弗迦德人全歼了辛特拉人的部队!一点没夸张,我要是说了半句谎话,就让瘟疫把我带走!”
辛特拉的主力被全歼了。
在这个消息进入蓝恩耳朵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系列的画面。
那个森林里鼠灰色头发的活泼小女孩、那个夕阳下坐在秋千上身份高贵却无助悲凉的王后、还有跟她们的命运搅和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奶白色头发猎魔人.
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酒保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先生?”
于是蓝恩叹了口气,一仰头喝干了这满满一杯的黑麦伏特加,在桌子上拍了十枚金灿灿的奥伦币。
“谢谢你的消息,这是酒水和照顾马匹的钱。”
说着,猎魔人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酒馆之外走。
酒保将手往肩膀上那块黑的发亮的抹布上擦了擦,然后将桌面上的奥伦币搂到自己这边,落进打开的抽屉里。
在猎魔人即将走出酒馆的那一刻,酒保的嘴巴张了张,喊住了他。
“先生!”
在木门嘎吱一声的悲鸣声中,蓝恩刚打开了条缝。他撑住门站在那里,疑惑地向后转了转头。
“你还有事?”
酒保激烈的深呼吸了几口,接着手掌紧张的攥着抹布,磕磕巴巴地说。
“我、我叫加提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