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恩很想说点什么。
但是当他看见,那个给他们送花的小女孩睁大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在她身边,一个女人捂住了她的嘴。
那双手皴裂的黑红相交,黑色是脏污的皮肤,红色是皮肤裂开后里面的血肉。这一看就是双劳苦干活儿的手。
那女人惊恐的看着猎魔人们。
于是蓝恩就不想说了。
“所以.”哈克索的声音低沉下来,就像是根钩子,将要勾出人们心底里的悄悄话。
“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被牵连地活下去呢?”
又是一阵如同蜜蜂振翅的窃窃私语,紧张、焦急、恐惧的情绪在这声音中像是瘟疫一样蔓延。
最终,一个试探性的、畏畏缩缩的声音说:“让、让他走?”
这声音刚开始极小,却猛地就引起了听觉灵敏的三个猎魔人的注意。
他们猛地向那边看去。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动作都可能变成引爆火药桶的火星。
这里已经距离边境线很近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他们还是猎魔人,更不会出事了不是吗?
指不定不跟我们在一起,会更轻松呢?
这群在战火中挣扎求生许久的难民们,几乎都是为了这个机会才撑着自己活到现在。
而现在,猎魔人.或者说蓝恩,已经成为了他们跨越边境线的安全隐患。
于是,在哈克索的默认支持下,在法不责众的惯性思维下。
‘让他走’的声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