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非常费劲地提着一把正常材质的熊学派钢剑,那剑上只有一处血迹,而在她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贯穿了上下眼眶的利器伤痕。
他们打得很艰难。
蓝恩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他们是在山上截杀那些从山火的缝隙里流窜出去的乱兵。
那些乱兵是没了建制,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尼弗迦德军人,身上有军械、有武艺,并且刚从死人堆里杀红了眼跑出来。
就像是一群神经紧张并且饿坏了、尝过人肉的猛兽。
但即便如此,他们所有人依旧表情轻快。
“辛苦了,各位。”
蓝恩对他们费劲地笑了笑。
杰洛特摆了摆手,就像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顺手帮了朋友一个普通的小忙。
“没你辛苦.你今天可是搞了好大一场事。”
“这可不是区区‘搞了好大一场事’!”丹德里恩不满地大叫,反对杰洛特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
“这将是一场史诗!一个人对一个军团!从没有过!除了那些疯子似的无差别杀伤的术士们,比如阿尔祖和他臭名昭著的【双十字星】,从没有人做到过!”
诗人的老朋友杰洛特,还有他的新朋友们似乎都对他的说辞感到无所谓,只是撇撇嘴。
“希里这是怎么了?”
蓝恩用手掌捏住小女孩的下巴,让她原本因为不好意思而扭过去的头转正,端详着那道伤疤。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不,虽然我亲眼见到了,但我现在也还是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