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俗话说的:浑水好摸鱼。
为了防止瘟疫伤害到菲迪亚斯,他不准备越过这堵墙跟他面对面说话了。
说到这儿,菲迪亚斯起了劲。毕竟这方法确实让他自瘟疫爆发以来就没怎么难受过,所以他现在十分信任这个方法。
“还有什么人,能比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人更肆无忌惮呢?”
“现在因为雅典城里的混乱,什么人都想趁乱把自己想干的事情给干了。”
“看来苏格拉底说的很对。”
这倒不是他讨厌苏格拉底,那个放荡不羁又超凡睿智的胖子,跟他谈话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而如果像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太多”蓝恩沉声补充道,“那秩序就完蛋了。”
菲迪亚斯知道蓝恩这是在提醒自己,但他只能蜷缩在墙后苦笑一声。
“苏格拉底曾跟我很有预见性地说:那些土匪盗贼拿了死人的钱也不会好好生活,因为瘟疫让人们心慌意乱,谁都不知道谁能活到第二天,所以他们将肆意销、挥霍。把每一天都当成是自己的死期那样过。”
“谁说不是呢?要是局势稳定,我每隔几天都会往伯利克里的宅邸里参加宴会,露个脸。这些神教守卫也没胆子光明正大的过来杀我呵,瘟疫真是一张上好的遮羞布。”
蓝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经常闻着味跑过来的阿尔西比亚迪斯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谁说不是呢?”菲迪亚斯苦笑着,“难怪苏格拉底一直很怀念跟你谈话的日子,你们两个说的话大差不差。”
而还在一楼大厅的卡珊德拉,则缓缓松开了弓弦,重新将长弓收在背后。
“这是一个来自马其顿的医生教给我的,伯利克里请他来治疗雅典。但很可惜,相比于这医生,更多的人还是希望能去神像前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