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抗瘟疫与政治宣传结合起来,这确实是开创性的想法。”
苏格拉底的两根手指,在下巴上搓揉着他的一撮络腮胡。
“虽然这让我有点担心,被这样的政治宣传所招来的人们,究竟关心的是政治,还是那附赠的‘实惠’。他们究竟是真的关心城邦的未来,还是只在乎眼下得到的东西”
“而以这样的态度参与政治活动,又会对整个城邦的长远未来有好处吗?”
苏格拉底的远见与他辛辣的讽刺总是伴随、结合在一起。
因此雅典城中每个邀请他参与酒会的人,都在一方面渴求他的智慧能对自己遇到的难题提供帮助,一方面又讨厌他搅坏了酒会的气氛。
“将想法融合、折中,接着做出符合实际情况的,大家都不极力排斥的决定.”
蓝恩摊了摊手。
“这就是我的能力极限了。”
“人们总不能一直非此即彼的活着。”
“是的,是的。”这次,苏格拉底并没有习惯性的出言反对。
因为他也知道,哲学在面临实际问题的情况下,也得服从于实际。
而蓝恩的方案,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那么我们该让谁来得到这一份政治力量?”
突然,原本因为兴奋而低头踱步的阿斯帕西娅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蓝恩不解的反问。“伯利克里怎么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蓝恩。”苏格拉底低沉的说着。“伯利克里已经感染了瘟疫,并且他年纪并不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