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恩原本摆弄信纸的手骤然停住,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大人。”说着说着,就好像信差本人都因为自己带来的消息而感到紧张和无措,他喉头上下滚动,咽了咽唾沫。
“那片地方现在.一片死寂。”
“原本那里打鱼打猎为生的几个村子,虽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全都朝着其他方向逃了出来。被吓得神神叨叨。”
“说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了,这事情不对头,他们祖祖辈辈从没见过!”
桌上的另外三个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正因为云里雾里,再加上信差此时隐约带着惊恐的表情,还有他话里的内容。
才更让人有种心底里隐约发冷的惊悚感。
似乎银鹭酒馆里原本暖色调、摇曳着的烛火光影都变得诡异阴沉起来。
“但弗尔泰斯特应该派过去人查看过,对吧?”
火光和阴影在蓝恩的侧脸上摇曳,在阴影盖住眼眶的时候,那猫眼会发出微光。
“不仅是弗尔泰斯特,那地方逼近艾尔兰德公国,所以希沃德公爵必然也派了人。甚至于亚甸可能都派了人去探查。告诉我,结果是什么?”
泰莫利亚是王国,而这个王国之下还有马里波公国和艾尔兰德公国这类附属国。
当初泰莫利亚打内战决定继承权的‘匕首战争’,就是艾尔兰德公爵跟马里波公爵打起来的。
后来半个马里波被阿尔祖双十字召唤出来的涎魔给碾碎了。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与现在无关。
“没有结果,大人。”信差抿着嘴,轻声说着,“之前派去的所有人都没能活着回来。”
“正因为如此,陛下才想到了您。他在暗沉之水等了一段时间,但没想到您直接来到了苟斯·威伦。”
“所以我才被一路派到了这里。”
蓝恩的手上摆弄着那一叠信纸,沉默片刻。
“明白了。”他点点头说着,“就这些,没别的了?”
“是的,我就知道这些了。”
“辛苦。”蓝恩朝着信差扬了扬手上的信纸,“你的工作完成了,先生。请去休息吧。在这儿的消费算我账上。”
信差站起来,朝着蓝恩行礼之后才重新戴上自己的毡帽,走下卡座。
等人走后,蒂沙雅才扬扬那精致的下巴,朝着蓝恩手上的信纸说。
“发生了什么?”
玛格丽塔和贝连加尔也好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