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亨利克又手脚麻利的举起猎人火枪,对着兽化病人的脑壳就是‘嘭’的一下!被水银子弹掀飞了脑壳的兽化病人上半身,这才松开咬着马克的手和喷火枪的嘴巴。尸体‘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嘶!”
因为尸体直接摔在地上,而导致手和喷火枪从对方嘴里直接抽出来的马克吸了口冷气。
他现在手上不仅有被骨茬子和牙齿划破的伤,还有近距离在狭窄空间使用喷火枪,导致的手部烧伤。
身上的皮手套和小臂上的风衣都被火焰烧的跟皮肤黏在一起了。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
亨利克甩了甩锯肉刀上纠缠的血肉和毛发,从风衣下掏出一个采血瓶就扎到了马克的身上。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心有余悸的亨利克低声咒骂一句,同时抬起头,惊疑不定的扫视着小巷子外面的亚楠。
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叫仍在回荡着,并且丝毫不见减少。
“不知道。”
珍贵的采血瓶被打空,摔碎在潮湿的石砖地面上,马克不由自主的露出享受的神情,仰着头说。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那副冷淡的表情,并且撕下了跟死皮烧在一起的手套和袖子,严肃的问。
“而且刚才那个兽化病人你见过那样的吗?我是说它的眼。”
“从没见过。”亨利克毫无滞涩的回答,仿佛这问题想都不用想。“双眼冒红光,摇个头都能在黑暗里留下光路残影的兽化病人,我听都没听过!”
“而且在眨个眼的时间里就把病情跨越式的发展到这么严重.这是在讲什么见鬼的恐怖故事吗?”
鬼故事。
马克没有言语,只是在脑子里回荡着亨利克的言语。
这个新近加入教会猎人行列的年轻人,向外走到巷子口,跟自己的朋友站在一起,看着依旧到处散布着野兽吼叫,从死寂变得混乱的亚楠。
在原本一片黑暗,只有头上圆月的夜空中,现在已经在许多方向出现了橘红色的火光。
那不是什么奇异的天象,火光从地面发出,照映到天上那是火灾!
在亚楠,火灾是种常见的灾害。
毕竟野兽怕火,而从古至今被兽化病纠缠的亚楠人,都会神经质一般的在家里储备可燃物,想以此抵御可能闯入的兽化病人。
仿佛宁愿自己被火烧死,也不愿死在兽化病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