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功勋和富贵比起来,那些本来就讨人厌的老前辈的血泪教训,哪可能镇得住年轻人?”
“他们最好是镇不住。”亨赛特咧嘴笑着。“军校制度确实是好,我现在也办了个小规模的想试试。”
“但是人才归人才,他人才再多,还能凭空变出来军需和物资?”
亨赛特短粗的手指头在木桌上挪动自己的啤酒杯,但并不喝,只是咧嘴笑。
“想要跨过雅鲁加河,他们哪来的船和立足点?”
“雅鲁加河上的军事要塞都在我们这边,他们的船敢下水?下了水敢登陆?”
“侧翼不要了?后勤补给线不在乎了?”
“要不从海上过?呵呵,史凯利格群岛的布兰王,想给他兄弟伊斯特·图尔塞克报仇都快想疯了!尼弗迦德人现在连自己的海岸线都保不住,快被史凯利格的长船捅穿了,他们还敢下海?”
说道‘捅穿’的时候,亨赛特笑着做出了个十分下流的姿势,显然是把长船当做了另一种东西描述。
“那些年轻的军官最好能不被镇住。”亨赛特冷笑着。“这样,等他们不带脑子冲动过河的时候,咱们可以再轻松重演一遍索登山之战。”
“不过别担心,他们不会过河的。”
说到最后,亨赛特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一副觉得很是可惜的样子。
“可假如说,”米薇女王无视了刚才亨赛特的下流动作,突然开口。
“假如说黑衣人确实不会跨过雅鲁加河,他们确实沉得住气坐等。那么局势对谁更有好处?谁能拖得下去?谁撑不住?”
“完全正确。”维兹米尔立刻赞同,“米薇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北境四国之中最年长的国王踱步,走到桌子边靠米薇的座位一边。用站位表明态度。
他接着说:“恩希尔时间有大把。你们却还搞不清楚情况吗?”
“两年以前,尼弗迦德人松动了山坡上的一颗石子,现在正静待山崩!”
“在两年以前,那颗‘小石子’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撼动的东西,但现在它却已经滚落了!这完全激励了那些家伙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