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出了宫门，朝着华严寺的方向进发。

两辆贵妃级别的豪华车驾，加上庞大的车队数量，以及大量的随行人员和护卫军，让周围的百姓们都远远的看起了热闹。

街道上，小贩不少，挑着担，或是推着车，各自叫卖。

两边有不少的店面，酒楼餐馆，茶楼成衣铺，以及必不可少的勾栏瓦舍，时不时有人出入。

或是贩夫走卒，或是商贾小吏，亦或是各个学院的文人学子。

神都的百姓生活水平尚可，起码脸上没有什么菜色，还能够在偶尔在街上抱着肩膀和人聊天扯皮。

时不时说说家长里短，或是扯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朝廷里的大事小情，或是说说哪里有闹灾了，又或是哪里出了兵祸。

当然，自古皇城八卦最吸引人。

前一阵子朱家的老十三被半夜赶出宫，连画本画册，山野杂谈都出了几十本了，一个个都写得画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几乎是亲眼所见一般。

什么《皇城里我最后的爱人》《那夜我错爱上了她》《我的三百六十五大式》等等，哪怕纸质粗糙，用墨低劣，也挡不住底层老百姓的热爱。

再说了，两个大钱就能看个乐呵，何必那么在意许多呢？

当然，后来因为事情闹得太大，被狠狠的杀了一波人头，或是吃了狠狠一顿鞭子，连同卖的，买的，画得，全都没能幸免。

让不少人暗自庆幸捡了一条命的同时，也暗暗扼腕叹息没能亲眼见识一番朝廷认定的禁书是什么模样。

杨凡跟在车驾旁边，目光缓缓收回，这似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众生相，让他心里颇感触动。

“小凡子，本宫的腿有些酸了，你进来帮本宫捏一下。”

车驾里传来陈妃娘娘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