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虽不是第一次出神都，可依旧颇感新鲜。

左右张望。

他明显能够感受到繁华文明的气息在渐渐消退，直到来到荒野时，一股莽荒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极目远眺，能看到无垠旷野，以及高大茂密的山林。

时不时能看到有村镇和石堡屹立其中。

纵横的阡陌上还能够看到耕作的农人，脸上虽然略显菜色，身上的麻衣也有些破旧，可精神状态却不错。

而此时，朱月仙和楚怜心坐在靠前的马车上，也在看着沿路的风景。

“没想到神都之外，竟是这般景象。”

相较于在边地厮杀多年的楚怜心，朱月仙反而是第一次离开神都，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颇为新奇。

楚怜心说道：“姐姐久居神都，自然不知民间景象。不过，这也是靠近神都，相对太平，越是远离神都或是州道府城，环境就越恶劣，恐怕唯有商队和大型的镖局才能通行……”

“这是为何？”

朱月仙皱眉。

楚怜心叹了口气：“荒野横行的野兽妖鬼，拦路剪径的山贼水匪，贪恋血食的邪神淫祀，都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抵抗得了的。”

朱月仙闻言，眼神一沉：“没想到我大明治下，竟还有这等事存在。”

楚怜心苦笑：“虽然大明至今已超千年，可大周布武天下，武风至今浓烈，不过，也好在有这武风，否则，百姓生活恐怕更加艰难。”

朱月仙为之沉默。

虽未亲眼所见，可按照楚怜心的说法，她已经能够想到民生之艰难。

“若有机会，当肃清这些隐患，还百姓一个太平！”

朱月仙目光里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当然，想做到这点，必须要她能够掌握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