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一处茅草屋前,一名衣衫洗的发白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
掏出那枚锈迹斑斑的老钱,高高举过头顶,透过钱孔去看那方寸的天空。
遥想当年,似乎有过这样一场对话。
“娘,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会当大官,到时候让你睡在金山银山里,咱们的县守老爷都得给咱们打枣子吃!”
“唉!”
“娘亲,我跟你说的是真的!”
“快收起钱吧!这是让你入学交给先生的束脩。”
....
收起思绪,环顾茅草屋周围,自嘲笑道:“飞黄腾达,今不过小吏尔。”
年轻男子端着水碗,从这年少时母亲辛苦挖掘的水井之中打了一桶水,却发现浑浊不堪,
回首望去,好似以为老态妇人,正在茅草屋中劳作。
像是她停下动作,怀中抱着那杆竹竿,笑意吟吟得看向自己,口中略有疲态但掩饰不住的惊喜:“儿,归来了,娘亲给你打枣吃。”
子欲养,
而亲不在。
做娘亲的,没享福没关系,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安。
或许...即便是自己儿时所说的飞黄腾达,娘亲也只不过是笑笑,心中所想,不过年年岁岁,平平安安。
年轻男子泪眼朦胧,将水碗放置井边,轻声呢喃:“娘亲哟,我的傻娘亲哟。”
不孝子萧何,如今也不过是沛县主吏掾而已,愧对娘亲。
....
沛县府衙之中,因为成为锦衣卫而被沛县县守设宴款待的龙五和王刚二人,在宾客的恭维声,觥筹交错。
“两位要找萧何?”
“今日是他娘亲的忌日,故而未在县衙,可要让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