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手下人,真就是‘大方’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陈平别说了,外面十个大钱一两还有价无市的茶叶,一天喝到晚。
萧何现在已经计划在咸阳买房定居了。
就这个龙且,跟自己最久,却是最穷的一个,甚至在春风苑还有赊账?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柳白抠门呢!
“嘿嘿。”
龙且干笑一声,完全不敢有任何辩驳!
就在他这一笑之时,异变突生!
只见马车前方,一名花白头发老者,身穿带着两个补丁的儒衫,提着一个酒葫,竟是差点撞到。
“驭!”
也得亏龙且力气大,猛地一扯缰绳,马车以极为危险的距离,堪堪撞掉了老者的酒葫。
酒水洒落一地。
“完蛋,这赔钱柳公肯定要扣我的月钱!”
龙且都快有哭腔了,这个月看来有两天不能去见小六了。
然而,
这花白头发老者,比龙且还利落,直接往地上这么一躺,放声高歌而嚎哭!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虎兕之过耶?守之过耶?政之过也?绝虎兕而不敢议政?”
“天下怪哉也!天下冤也!”
嚎哭之歌,令柳白眉头一挑!
....
解释一下哭的什么内容:
老虎和犀牛从关押的笼子里跑出来了,撞到了盒子,里面的美玉和龟甲坏了,到底是谁的过错?
老虎和犀牛的过错吗?守卫的过错吗?还是天下之政的过错?为什么将老虎和犀牛杀了个干净,却不敢议论政事?
这天下的事情好怪啊!这天下的事情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