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柳白竟有了些许赞叹之意。
他郦生(乡野称作)素有狂士之名,每每市井发出言论,无知者引为笑谈,为官者忌惮,纵有深夜来访之人,听到自己的言论,也是皱眉离去。
反倒是这毁誉参半的柳相...
仅仅通过自己在市井上的哭嚎放歌,便是对自己有了如此高的评价?
从某一种程度来讲,又何尝不是知己呢?
郦食其指了指龙五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又指了指案桌上的酒菜,然后摆了摆手。
意思很明显,松开,我吃饭喝酒,不说话,你来说!
“龙且,松开吧!”
“怎可对郦老先生如此无礼?”
柳白嘿嘿一笑,开口吩咐,还装了装样子说了龙且一句。
此话说出,龙且一脸蒙圈!
不是柳公您让我来捂嘴的吗?
难道我领会错意思了?
待到龙且松开了手,柳白微笑着落座,将一盏酒举起,开口说道:“郦老先生闹事狂歌,我于朝议之上,无心政事,思虑良多!”
“虽是短短几个时辰,但依旧令我心中震撼不已!”
此话说出,郦食其抬眉,看了一眼柳白,伸向酒盏的手却是微微颤抖。
因为思虑他的狂歌,无心政事?
这年轻的丞相,当真有如此见地?
连老夫此等狂妄的歌语都愿意如此重视?
“郦老先生,若柳白所猜不错,郦老先生今日在街道上的目的...是为了儒家吧?”
柳白轻笑一声,开口问道。
这一句话,也是说出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