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这位大秦左相的身子微微摇摆,在陈婴的搀扶下勉强回到暖热的房中。
屋内愠热,屋外雪寒,柳白和衣而渐眠,口中喃喃:
“少年时气以棍为剑,劈斩剑招,取名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现今想来,名字还是长了些,也怪不得今时今日剑术一派稀松平常。”
一旁的陈婴看得心疼,仿若犹豫一般,走出房门,将门轻轻合上,嘱托其余仆从照料柳白,而后要了一匹快马。
是日,于咸阳西边峡谷一处小峭壁之上,用几块石头垒了个小堆。
....
“老师病了?”
正在公子府中翻阅奏疏的嬴彻听到下面人禀报,大吃一惊!
百家讲坛开设在即,世家还有一个冯家在朝堂之上,就连儒家此时都是跃跃欲试想要将图书馆馆长的位置拿回来。
这个当口,自己这位老师怎么就病了?
“公子,是否要去探望一番?”
忠诚的老车夫刘伟开口问道。
外面毕竟开始下雪了,现在出去不适合,但是自家公子与柳相师徒情深,还是要考量一番的。
嬴彻本能站起,而后摇了摇头坐下:“不妥。”
“老师也不想我放下政事耽搁。”
说罢,嬴彻便是继续拿起一封奏疏细细阅读,甚至都没有派人去送草药。
如今自己这位老师,文至文相,武有一转军功。
正值募兵之时,于公他嬴彻,必须要与柳白保持距离,至少在这几日,万万不能有密谈举动。
其中不止牵扯到朝堂,更牵扯到父子。
皇室公子,没有根基,何尝不是走得如履薄冰?
“诺!”
刘伟看着自家这位公子,亦是有点闷闷得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