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柳相莫不是要看着天下病患无医可寻?”
“我医道孤矣!”
夏无且听到柳白的话,面露孤苦之意!
这个时代,医者并不如后世一般为人尊重,反倒是方士,颇为达官贵人推崇。
况且成医之路漫漫,自入医道,十年辨药,十年背方,十年看诊。
真到了能为人医治的时候,两鬓已然斑白,又能医治多少人呢?
况且,门户之见这种事情,在医道也不算奇怪。
不少治疗疑难杂症的方子,不断失传。
他夏无且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小子并非这个意思。”
柳白摇了摇头,对于夏无且的语气也越发尊敬起来:
“夏老,不知今日可否在寒舍留宿一宿?”
夏无且微微一怔,仿佛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又不敢确认。
“陛下允准我外出三日。”
他没说能否留宿,只说了能呆在宫外三天。
柳白起身,对着夏无且微微拱手道:“夏老今日请留在寒舍。”
“夏老所想,小子定然竭力而为。”
此话说出,夏无且面露感激之色!
这是...答应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之前那一句‘不行’是什么意思。
他夏无且乃是咸阳宫内太医署的太医令,一名朝堂左丞与之沟通密切,甚至连后路都安排好了,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什么为臣之道。
这么一看,反倒是他自己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