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上万儒生的械斗,死伤逾百人,与昔年商君变法禁止宗族械斗孟西白三家械斗规模不相上下。
现在正在忙的,也是‘审视卷宗’,估摸着又是一场渭台大刑。
“靳三川!”
“砰!”
玄七一说出这个名字,将闾便是拍案而起!
“谁?”
“指挥使大人难道不知道此人乃是此番械斗的元凶?!!”
若非眼前之人是自己恩师的得力下属,将闾甚至都想将此人拿下了。
咸阳府衙有个规矩,求情的人....一律打出去!
“公子,此言差矣!”
玄七微微一笑,仿佛对于将闾现在的怒火早有预料一般:“此人虽是被人推举为领袖,但一直希望化解恩怨,所求不过是昭示他们的高风亮节罢了!”
“况且,这靳三川从头到尾,未曾参与过打斗,甚至是主动制止,不惜己身安危,冲入打斗。”
“如此向往和善,尚且努力制止之人,乃是我大秦的好男儿,何罪之有?”
玄七很狡猾,说出的都是靳三川做的事情。
秦律很严,这个严不止是惩处,更是对于罪的判定!
除却‘反秦谋逆’这种大罪之外,其他的罪是要看行动的。
靳三川演讲的时候说要和谈,打斗的时候去劝架,虽然是被推上了领袖,但这不过是口头上的,而且还是被强迫着推上去的。
说到底,顶了天也就是被牵连了。
将闾眉头紧皱,看向玄七,又看了看自己案桌上的卷宗:“此事是老师安排?靳三川也是你锦衣卫的人?”
他将闾性子是直,不是傻!
玄七亲自来,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再加上卷宗之上,确实如同玄七所言,靳三川非但没有出手,还在劝阻。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靳三川就是锦衣卫!是老师安插在儒家之中的一根刺!
玄七笑笑,也没回答,只是双目看向将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