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那张屠夫手中的大钱,已经是全部财产了。
给了他,就代表着他们一家想要逃命都没机会了。
如此重恩的行为,柳白自是更加多看一眼。
“先生,还是走吧!”
“柳差头的上面是咸阳府衙的府丞孟环,他们和富户勾结。”
“都不消派出差人,便是那些富户的护院,都很难逃跑了啊。”
张一德苦笑一声,也是开口再劝。
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全家接下去的命运了。
不过,
他要用自己的死,让咸阳城的百姓们都看清楚一些事情。
“府丞孟环,很厉害吗?”
“可为何我听说公子将闾坐任咸阳令之后,咸阳治下安康?”
柳白看了一眼张一德,缓缓开口问道。
岂料,张一德笑容愈发苦涩:“将闾公子虽好,但终归是一名公子。”
“咸阳府衙的具体事务,可出令,而不可力行。”
“阳奉阴违这种事情他们不敢做,但私底下欺压百姓为富户壮声势的事情却是不少.”
‘这都是人做事必然会有的问题,总得来说,还是比之以往好了太多太多!’
此话说出,柳白也是点了点头。
这也确实,
哪怕是他柳白当大秦左相,也做不到让手下所有的官员都做到清廉如水。
世间万物,有光便有暗,难靠人力彻底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