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单衣,在春夜寒之中来回踱步,多番想要张嘴,又欲言而止。
这个年轻人,连骂两声的权力,都被自己给剥夺了。
锦衣卫看到自家柳相这副模样,干脆一跺脚,一溜烟朝着陈平的房屋跑去。
“陈平先生,柳相在庭院之中一直踱步,怎么劝也不肯回屋。”
“这夜已经这么深了,外面又冷...”
陈平听见,直接自床榻爬起,穿上鞋子就朝着外面匆匆跑去。
跑到庭院之中,陈平也不直接劝,而是笑着说:“柳公,多好的夜景啊!”
“方才您才口吐妙诗,如今再来一首?”
那锦衣卫连忙上前,将陈平方才没有穿上的衣服、袍子想要披在陈平的身上。
岂料,陈平却是摆了摆手道:“不穿。”
“我就陪柳公站着。”
这一句话说出,柳白看了一眼那个锦衣卫年轻小伙子。
锦衣卫也是委屈,垂下眼眸,连那被晒黑的脸都有些许红。
柳白没好气道:“故意穿这么少,哄本相回去是不是?”
“本相不回去,本相要骂人!”
“阿平,你知道吗?李相去东宫了,从科察院直接去的东宫!”
陈平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震惊,但紧接着便是开口道:“柳公,骂人,回屋中一样骂嘛!”
说罢,故意身体有些颤抖。
这一副模样,终于还是让柳白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话,就是朝着房屋走去。
陈平笑了笑,终于是接过锦衣卫递来的衣服,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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