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稳重一些,剩下为什么会丢了那一成把握?”
柳白忽然开口。
其实他能听得懂,郦食其察觉到了周勃身上有小问题,但是这个小问题太小了。
郦食其略微沉吟,仿佛是在思考,该不该将这件事说给柳白听。
这毕竟可能关系到周勃的仕途。
但是想了想,他决定说。
以这位柳相的本事儿,现在没有察觉到,只是因为没有接触周勃。
一旦周勃进入朝堂之上,说真的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只不过历练了这么几个月,在柳白这种浸淫朝堂,天赋远超的政治怪物面前,跟扒光了底裤没什么区别。
“周勃外人看,周勃仿佛于名利平静,即便是得了那像是解元,也是安稳在书院之中看书。仿佛是在专心备考。”
“但是”
“柳相,周勃心中,其实是有一点怕。”
“怕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也怕他自己其实做不到解元,会元,状元这连中三元的壮举。”
“表面越是平静,就代表心中越是怕。这是周勃的优点,但这个怕却是瑕疵。”
“他想要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不败天才,或者说他想要成为一个不被人辜负期待的人。”
“这一切的源头是柳相您。”
郦食其双目盯着柳白,有些许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