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柳相教诲!”
陈铭听到柳白的教导,也是心头一震,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说到底,对于春风得意之人来说,人是永远教不会他的,只有事情,能让其真正铭刻于心。
柳白教导陈铭不可眼高手低,但此刻的陈铭只觉得自己是当真有才能,又岂会有这样的顾虑?
柳白没有再说。
他对于别人的善意,永远都是点到即止,至少自己是问心无愧。
“柳相,出了一点事。”
就在此时,蒙毅脚步匆匆,来到了柳白的身旁,微微皱眉,轻声开口。
看着陈铭离去后继续结交其他官场同僚的身影,柳白索性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蒙毅继续压低声音道:“东海郡那边,陶实宗正仿佛是反了性子,这一茬杀得实在是太过火。”
“有个罪吏知晓Y祀这件事上面,贪墨太多,难逃死罪,索性在家中挑起一根竹竿,将布条挂起,说是我大秦逼反。”
“虽然只有一刻钟便被生擒。但....陶宗正在东海郡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这一番东海郡上下官员联合一心,竟是有联合上奏的意思。”
“硬是要将逼反这个罪名扣在陶宗正的头上。”
蒙毅说着说着,自己的语速也是略微快了一些,显然是有些生气。
陶实在东海郡杀的过分吗?
除却手段着实是狠厉了一些,杀伐太甚!于秦律而言,陶实这样的做法,反倒是极为符合昔年商君变法之后的严法之则。
但....事情麻烦就麻烦在...那个罪吏拿了根竹竿,挂起了旗。
不管上面写了什么,甚至就算是一根破布条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