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柳白看了一眼陈平。
陈平继续道:“太子大兴土木,国库之中其实是足以支撑的,甚至可以说,太子自己的私库,都能做到这些。”
“而且征调民伕,并非是以徭役的名号,而是以工遣,这对于百姓们来说,是没有伤害的。”
“但是言论....如今已经将幸捧上了天,而将柳公您和王老将军贬低,这势必就会产生一种极为难看的结果。”
说到这里,陈平微微一顿,叹了一口气:“观幸此人此番在朝堂之上的言论,当是胆气刚烈,至阳至刚之人,乃是一柄外表平平无奇的利剑。”
“可是这一柄剑,伤害的并非只有敌人,还有自身。”
“撞柱死谏不成,幸定然会寻求机会,自尽进言。”
“而到了那时候....柳公您便成了女干相!”
说完这些,陈平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自家柳公是木秀于林,那些庸俗的风,自然想要摧毁。
有了幸这么好的一枚棋子,一柄利剑,他们自然不会顾及幸的生命,用以攻讦柳白。
“问题的关键在于太子。”
萧何沉声道:“若太子所行乃是善事,幸所为,不过是一时看不清,但天下人都会敬佩他的气节,对于柳公您也是多有赞扬。”0
“可若太子这修建阿房宫,只是为了个人享乐,那么柳公您就成了太子身边的谄媚之臣,而幸则是成了我大秦的比干。”
“柳公,您入东宫,可有收获?”
不愧是萧何,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质。
名声到了最后,都会沉下来。
而沉下来,只会是因为最后结果的好坏来进行判定。
太子的所作所为,极为重要。
柳白面色沉敛,而后缓缓摇了摇头:“算不上收获,但至少知道太子并非在胡作非为。”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