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淡淡开口。
非但将门外这些弓弦拉紧,刀剑出鞘的禁卫视若无物,就连这位太子殿下的诏令,也没有多大尊敬。
这一问,便是柳白在问嬴彻,是否当真要和自己在朝堂之上掰掰手腕了。
嬴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不要后悔便好。”
柳白缓缓转身。
他甚至能够清楚看到那拉着弓弦的禁卫,紧张得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弓箭直指柳相,这是天下人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他们....还要在龙且那恐怖至极的压迫感之下,执行这样的命令。
这对这些禁卫来说,无疑是心理上的巨大折磨。
“放下你们的弓箭。”
“看着来气。”
柳白迈步走出东宫厅堂,淡淡开口。
他不愿意这件事牵连到这些无辜的禁卫了,既然自己的学生,已经对自己这个老师发出了挑战,无非接着罢了。
可这些禁卫,不应该卷到这件事情来。
“收兵。”
嬴彻的声音,亦是从厅堂之内传来。
就这么两个字,仿佛是将所有禁卫的气力全部抽走了一般。
只有他们知道,即便是久经沙场,这一刻...他们也有了一股子当整个大秦最鄙视的逃兵的想法。
这是柳相!咱们大秦的柳相!承袭武安君的百官之首,柳相啊!
他们不敢,即便是有了太子的诏令,在忠诚的驱使之下有了动作,但是他们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恐惧。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