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足够多的利益，名声和体面我都不在意。”

洛希下意识地含住一颗樱桃，小心翼翼地咬破果皮后才继续问道：“可【金鬼】也发了声明，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因为，那是他们要的。体面在他们那里有一个好价码，我当然愿意把体面卖给他们。”

肖恩笑了笑：“你觉得，【金鬼】突然发声明会导致刚营造的恶名威力下降？”

“嗯，不仅是我，我今天在外面闲逛的时候，也开始有人那么说了——一天前，他们提到【金鬼】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肖恩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恶名、体面，这些都是名声，只要是名声，【金鬼】都不在意——”

洛希鼓着半边腮帮子若有所思，她不太舍得把果肉立刻吞下去。

“归根结底就是，只要给【金鬼】足够多的利益，什么都可以？”

肖恩打了个响指：

“正确，一个帮派要什么底线？我又不竞选天堂城的市长。”

洛希思考片刻点点头：“果然，没有底线才能像你一样赚得盆满钵满。”

“没错，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

肖恩站起身来，他试图从洛希兜里拿一颗樱桃丢进嘴里，但被后者用眼神威胁了。

他摊摊手：“这就是天堂城的生存之道——这一点你学得挺好，到手的就别轻易吐出去。”

洛希微微昂起些脑袋来，她又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撕破脸，怎么都不和他们谈判呢。”

肖恩愿意教她这些腹黑的东西，她还是挺乐意学习的。不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孤山上，最近几年才开始承担责任的女孩来说，还是让她有些弄不明白。

“很简单的道理，他们来打我、打【金鬼】的脸，就要把手砍掉、把桌子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