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做工不凡的弓,蹲下身,递给小孩。
羡鱼思考着措辞,努力刷ur好感:“刚刚是我的问题,抱歉,这把弓就当作赔礼吧。”
妇人惊道:“这如何使得?”
羡鱼回道:“这如何使不得?本就是我的错,这无关年龄,无关身份,收下吧,若是不收,我就只能继续送了。”
小孩默不吱声地接了过去。
羡鱼松了口气,试探着把手放在对方头上,轻轻摸了摸。
“他天赋很好的,想必将来一定是百步穿杨叶,千里取首颅的奇才。”
被曜青人奉若神明的将军,夸赞小孩的消息迅速传出。
热情的人们送上无数习题集,催促他快点长大、好好学习,好为将军效力。
小孩:“……”
他一路做题,长成少年,如众人所想,踏入将军府为其效力。
引领他的前辈说:“在将军府,只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无条件贯彻将军的命令——”
前辈领着他去见将军,一进门,两人就被眼前混乱的一幕镇住了。
桌上散落着被啃食过的金色果实,将军背对着一个头顶红面具的人,以保护的姿态,挡着倒地不起、疑似七窍流血的策士长,将松茸酿肉卷塞进策士长嘴里。
面具人很是困惑,问将军:“你怎么没死?”
将军状似不经意地抬眼朝门口的两人看去,眼神冷淡至极,似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前辈迅速拉着少年后撤,并带上门。
“……将军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估计是在演习吧。”
能有什么深意?什么演习?
少年心想。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曜青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