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是陈昊继续坚定，还是就此退缩，或是喜于前者，或是欣然于后者，或是二者皆可！

总之，他是矛盾的，但也正是这份矛盾让他有了对陈昊回答的好奇，还有期待！

“这条路，我既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就一定不会后悔，就算将来荆棘满身，我也一定会迎头而上！”陈昊表情坚定，丝毫不带犹豫的肯定道。

陈家人，就是这么倔强！当年陈玉楼是如此，现在陈昊自然也是如此！

寒风吹动

吹得陈玉楼额前银发微微飘动，听着陈昊那坚定的声音，他沉默着，像是在想些什么，也像是在给自己做最后的肯定！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拗不过陈昊，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在他决定在给陈昊讲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结果，但终究，这选择的权利是要捏在陈昊自己的手中的。

无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甚至，陈玉楼也不行！

也许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切，在听完这一切过后，他释然了。

直到片刻过后，他终于抬起苍老的脸庞，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笑了：

“哎……也罢……也罢……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他望向陈昊，沉声道：“你与卸岭有缘，或许……卸岭也会因为你，重回巅峰！”

说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苍老的右手去摸索陈昊的手掌，然后道：“你且先起来……”

手掌前来，陈玉楼起身将陈昊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握着拐杖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