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下去。”相王吩咐道。
小宦官当即奉命走出,片刻后,几名禁军从外面推开殿门,走到王镇身边,从两侧抓住他的手臂,相王盯着面露冷色的王镇,忽然开口道:“你刚才说,都是太平殿下指使你做的?”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记住了,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跟殿下没有干系,大理寺不管如何审问,你都要记住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听到相王说这些,旁边的定安公主和武攸暨两人都有些迷惑不解,一旦能定下王镇的罪,就等于可以顺带着警告一下太平公主,这种好事,为什么相王要拒绝?
“本官,自是知道要说什么。”
王镇懒得再去跟他磨叽,瞥了旁边的几名禁军一眼,后者当即松开王镇的手臂。
对宫中禁军来说,王镇就是从他们里面晋升起来的,属于“自己人”,因此站在王镇身旁的这几名禁军眼里,都带着一点同情和无奈。
大家都明白,王都尉看似平日里跟大人物们周旋,实际上真要惹怒了其中一个的话,王都尉的份量也比他们这些普通士卒沉不到哪儿去,大人物们想怎么拿捏他都行。
事实上,平日里一切规矩都是这样运转的,除非是......宫变。
相王皱起眉头,再度道:“本王问你,记住了没有?”
“本官可记不住假话。”
王镇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盯着王镇的背影,定安公主在后面阴恻恻地问道:“王镇此獠凶猾,正如......来俊臣之流,何不就地杀死,免得遗祸无穷。”
听到这话,相王没有立刻回答。
昨日殿内争辩之后,看似是一场闹剧,相王却从中发觉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自己的优势,在朝堂。
但他在宫禁等处部署的力量,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儿子。